浩天康复

历劫重生——写在跟腱断裂半年后的话

— 本文作者:静蹲王 —— 蜡人的康复自述

砰!一声巨响。哐!一个向前的倒地,之后就再没有行走过。这是2017年4月15日留在我记忆里最深的印象,至今记忆犹新。

在同事们把我抬下球场后,一个闻所未闻的伤病第一次进入我的耳朵“你可能跟腱断了”。

跟腱?跟腱是哪?我又没有剧烈蹬踏,也没有强力对抗,就一个转身追球,怎么会出现严重的损伤呢?(其实冥冥中自有天意,踢球之前的种种预感,已经提醒过我,但对足球的热爱还是让我侥幸为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下场后,没有像其他断友那样尝试走路,甚至独自驾车,而是听了专业人士的建议直接叫了120。120将我拉到了最近的右安门医院(这是一家可以24小时做核磁的医院,人还少,推荐断友们)。拍完核磁共振,急诊科医生自己不敢确定,又叫来了骨科医生会诊,最终告诉我跟腱断了,需要立即手术,我当时彻底懵了,手术?且不说疼痛与否,手术期间谁来照顾我,谁照顾孩子?对于本来就缺人手的家里,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

还好,想起身边有位著名体育解说员似乎是受过类似的伤,于是立马电话过去。对方是很好的朋友,且一向说话果断,坚定地告诉我去北医三院,全国医院只有那里会建议保守治疗,同时告诉我不是专业运动员没必要手术。在和妻子商量后,又驱车来到了著名的北三,挂急诊转运动医学。倒还顺利。果然在看过片子后,医生说我断点比较高,适合保守,在对比数据后觉得和手术区别不大,果断保守治疗。与其说是治疗,其实就是到楼下的支具室打上支具,一个高分子支具2400,还是自费,醉了有木有,外面也就几百块。然后怀着如释重负的心情回家了。

其实最初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既不怎么疼,又可以休息,倒也安逸。但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由于对这个伤并不了解,究竟能否康复,康复到什么水平,心里没数,看了网上的各种帖子更是众说纷纭,不知该信谁。无意间在帖子里看到了一个叫浩天康复的群,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加入了会员。进群后先后得到了天哥和邹哥的肯定答复,保守是没问题的,没有长不好的跟腱。特别是邹哥,问我要了核磁的片子,仔细分析,确定我的断点较高,保守没问题。同时也给我普及了很多跟腱伤的知识,这让我的康复道路上增添了很大的信心。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看着妻子和岳父既要照看3岁的女儿又要照顾受伤在床的我,内心的愧疚也在折磨着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决定返回老家休养,回到年迈的父母身边。接下来的将近两个月时间里,我可以用因祸得福来形容,正是因为我有了这两个月的时间,能过弥补我这些年因为工作不在父母身边而给他们带来的缺憾,同时也让我深切体会到了父母的温暖。

其实,这一个多月的康复生活是枯燥的,在邹哥给我阶段资料后,就是简单的几个动作一天反复数百次地练习,很多时候想要偷懒放弃,但想想如果因为自己的偷懒而不能正常行走,将是多大的遗憾,幸亏在枯燥的生活中有康复群中各位病友的相互支持相互鼓励甚至相互督促,才让我一天天坚持下来。期间也不乏因为无知而导致的可笑之处–因为偶尔的刺痛,认为自己有血栓,深夜给邹哥天哥发信息确认,邹哥全部耐心解答,安慰我,用自己数十例血栓病例的经验告诉我没事的。(而此时邹哥正在美国筹备女儿的婚礼,这样的医者仁心,相信很多大医院的专家都无法做到。)卸下支具后,误认为脚上的淤血是褥疮,又是咨询天哥,天哥也斩钉截铁地说我这个年龄根本不可能。(现在想起来可笑,但对于第一次受如此重伤的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也希望各位病友不要学我自己吓唬自己)。也正是由于邹哥如此耐心的讲解,在得知浩天康复北京工作室即将恢复工作后,坚定了我前去康复的决心。

在摘掉支具,穿上跟腱靴后,滚瓶、泡脚、背伸等等康复接踵而至,项目丰富了,但是痛苦加重了,这每一项训练都是伴随着疼痛,需要咬牙坚持。到了第七周,我拄拐穿靴打车如约来到了神往已久的康复观察员邹哥的家中,第一次见到了头发斑白但是意气风发的老大哥(其实叫邹哥有点牵强,但既然大家都这么叫我也就逐流了,谁让邹哥心态年轻呢),在这里也见到了第一位病友炽天使兄弟,他比我受伤时间长,但由于心理作用再加谨慎,因此我俩恢复的程度差不多。当时印象最深刻就是邹哥按摩解粘连时,这位小兄弟如狼嚎般的哀鸣。(后来到中心做过康复的断友都被录下过哀嚎的过程,不过没有这样的痛,也不会有解除粘连的爽哦)。邹哥为我们做了详细的病情记录,并进行了第一天的康复。第一次脱靴踏步,第一次光脚静蹲,第一次坐提,这一个个第一次如果不是在邹哥的指导下,相信我是不敢自己去完成的。(原谅我的胆小,毕竟受伤也是第一次)。

随着夏天的到来,康复中心的正规康复课程也到来了。康复中心正式落户在北京大红门吴裕龙酒店五层最大的房间5002内。虽然名不见经传,但酒店闹中取静,环境还不错,特别是在五层,初夏的小风一吹,倍感凉爽。邹哥特意为我们定制了坐提的沙袋,邹夫人亲手缝制,这样的器材用起来必定事半功倍。(具体使用什么做的就要保密了)。从最初的两个病友,到逐渐来了水浒、小豌豆、割肉的、haha、楚门、兴虎、兴哥、博士、大侄女、John、腰果、傲、薇薇安再到后来的大强哥、边疆、妍姐(还有很多接触较短记不住名字了,抱歉),从几个人发展到了几十个人。

邹哥为每个人制定了每天的康复计划,并督促执行。每天大家从顶墙到推墙到蹬车,6-8个小时的训练下来,每个人都成了湿人,虽然有痛,但是大家一起练习是痛并快乐着。走到5002门口,你经常会听到duang!duang!的敲锣声,那是tabata计时器的声音,推开门你会看见几个人一边坐提一边农药,或者是几个壮汉一起高抬腿,有种要将地板踩穿的赶脚,其乐融融。从7周到3个半月,我在康复中心度过了将近两个月的快乐时光,康复锻炼使我身体得到了恢复,也结识了很多有意思的朋友。在整个康复过程中,最关键的是有邹哥的合理安排和督促,再有就是对于每个康复节点的把控,不会太冒进,也不会让你因为胆小而错失最佳康复期。特别是在三个月的黄金康复期内。半年过去了,现在的我不敢说恢复有多好,因为自己的坚持并不达标,目前可以小跑小跳,自己认为还是相当满意的。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是否可以达到如此恢复程度。终于挤出了一点时间用流水账的形式将自己半年来的康复经历写了出来。用一句话来形容在中心的康复过程:

在这里你会有欢笑、有痛苦(顶墙的疼痛)、有泪水(解粘连按摩不是闹着玩的)、有汗水。一步步走来你会有历劫重生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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